“你和青瑶是姐妹，两人相依为命，你为了让她留在万剑阁，做出了巨大牺牲，而她，也为了保护你，暗中承受着很多痛苦，莫非在你看来，她的举动，都是错的？”

楚行云反问一声，让陆青璇秀眉紧蹙，嘴巴张开来，还未吐出一言，却有一股声音传入了脑海中：“对那些万剑阁弟子来说，他们的死，很凄惨，是一场恐怖灾难，但对你来说，那些人的死，却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武者立于天地，毕生追求武道巅峰，所作所为，所言所语，皆不可面面俱到，即便你杀了大凶大恶之人，都会有人大声怒斥，难道你要因为惧怕斥声，就饶过任何人？”

陆青璇摇了摇头，回道：“我不会狠下杀手，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但每个人也有选择是否下杀手的权利。”在陆青璇话音落下的瞬间，楚行云立刻回应，让她的神色猛然一愣。

陆青璇移过头，发现楚行云正凝视着她，神色虽淡，却透着一股睿智之光，朗声道：“世间的对错，无人能辩，是对，是错，都在一念之间，只要做到问心无愧，这，就足矣。”

问心无愧！

这四字，如晨钟暮鼓，狠狠敲击在陆青璇的心灵深处。

在这瞬间，她竟有种毛瑟顿开之感，眼中的疑惑，立即消散掉，那紧缩的秀眉，也舒展了开来，似有领悟。

楚行云嘴角带笑，然而就在这时，一阵轰鸣声音突兀响起，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声势之浩大，使得整座山涧都在颤抖，震荡不休。

“怎么了？”陆青璇幡然回神，她一抬头，便发现山涧深处，有一股浩瀚庞大的妖气席卷过来，如同潮汐那般，把半片夜空都覆盖住了。

这时候，那些万剑阁弟子也发现了异样，纷纷抬目望去。

但见那一股妖气，越来越庞大了，遮天蔽日，覆月盖星，让整片空间弥漫着躁动气息，而那股轰鸣声，也更加震撼，连大地都在颤抖，惊起簌簌山石。

楚行云一直凝视着那片恐怖妖气。

许久，他吐出一言，道：“兽潮，要来了。”

第491章 混乱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