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个大娘叹气:“你们也不容易,一家人把话说开,怎么也不能生分,也是昭哥儿这孩子太倔强。”

“是呀。”孙翠花向前几步,伸手拉住这位大娘的胳膊,一脸哀求的看着她道:“您帮帮忙,劝劝昭哥儿,他爹想他们都病了,怎么能不让进门呢?”

“我们也不求什么,只是想亲眼看看几个孩子。”孙翠花苦笑道:“他们可能是怕我们穷苦,回来沾上他们,可那是他们亲爹呀!”

“昭哥儿这样可不行。”旁边的村民七嘴八舌说道:“不认爹,到哪说不出理去,我们还是第一次见。”

“是呀!他一个小哥儿霸着这个家做什么?早晚要嫁人,还不是他爹管几个小的,哪能不让进门呢?”

她们像集体失智,忘记已经分家,甚至断亲书都已经签了,纷纷指责王昭不孝,倒是没一个人说王父的不是。

“王大娘。”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看着站在孙翠花旁边的王大娘道:“你们是本家,又是长辈,可要好好说说昭哥儿才行。”

“您老帮帮忙。”孙翠花立刻顺杆往上爬,哀求道:“我们也嫌丢人,爹不在就闹着分家,还把差役找过来。”

“若是不能重归于好,以后我们可怎么在村子里生活,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破,我这个后娘也没脸活着了。”

孙翠花捂脸痛哭,她身材娇小面相温婉,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个好相处的人。

此时双肩抖动,哭的好不伤心,周围的妇人顿时心生同情,特别也有两个身为后娘的人为她打抱不平。

“后娘怎么了?”一个四十来岁,粗壮又蛮横的妇人道:“后娘碍着他什么事?一个嫁人的小哥儿还妄想当家做主,谁给他的这个胆子?”

“哼。”另一个妇人三十来岁刘氏,脸颊瘦削颧骨凸出,眼睛一瞪刻薄的说道:“你也是心善,若是我早就把他打出去,还能让他作威作福?卖个几两银子填补家用,也好过留着这个搅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