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想,因为你家里付出多少,高价娶个媳妇儿是为了什么,你难道还要我供着他不成?”

“你也是成亲的人,总不能让你媳妇儿什么也不做,每天还让人伺候,这对其他人公平吗?”

“一个刚嫁进来的媳妇儿,才几天功夫就让你不顾家人这么维护,以后时日久了,你眼里哪还有这个家,哪还能念着我是娘。”

“我一个做婆婆的,还不能教训他,教教他规矩,反过来让我对他低声下气看他脸色过活不成?”

柳母指着柳景文道:“我告诉你,只要进了柳家门,是打是骂还是怎么教导,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给我记住了。”

“娘,你这些话过了。”柳景文没想到她会说这些,“他是您儿媳妇,不是仇人,您教导他我自然不拦着,可是要分什么教导。”

“而且这个时候教导,娘不觉得不是时候?阳哥儿做错了什么,受伤不是他自愿,带伤进门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事,娘要教导什么?”

“若是娘实在不喜,不如让他离开,正好我们还没有圆房,让他再找个好人家,何必为难他人也为难自己呢。”

“让他离开?”柳母突然大笑,语带嘲讽的说道:“他就是个没人要的老哥儿,长的丑像个汉子似的,孩子也不一定能生出来,谁会要他?”

“若不是看他能干,想让他过来干活,柳家怎么会让他进门,就等着老死家中吧。”

“聘礼真是给多了。”柳母怨怪的看眼自己大儿媳,都怪她娘保的这个媒,“他这样的给个几百文,家里乐不得的把他送过来,真是浪费了那么多银钱。”

“还有治伤又花了我几百文,要不是怕我那五两银子白花,怎么会又搭进去那么多,我能给他一碗稀粥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