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南懒懒说:“是得我买单了,毕竟你那么穷。”

陆菟瞥瞥嘴,只木木表示:你老说的都对。

顾听南笑:“你忘了?住院的时候,阿姨把你的存钱罐都给我了。”

“什么?!”陆菟在大马路上差点跳起来。

那小猪存钱罐她攒了多少年啊,那就是她的命根子。

“我妈为什么要给你,快给我还回来!”陆菟猛烈摇晃他肩膀,急得都快上手掐这个邪恶贱人了。

“你说的啊。”顾听南说。

“我什么时候……”

“背你出考场的时候。”顾听南打断她肯定地说,目光直直看着她。

陆菟茫然眨眨眼,忽然啊了一声,躲过他意味眼神,低头嗫嚅道:“原来你听见了啊……”

说着,她又不甘地抬头瞪他,“趁火打劫,土匪!”

顾听南笑着一字一顿说:“是你心甘情愿。”

高考那天,陆菟心脏一阵阵抽着疼,顾听南背着她往校外跑,六月的天,不知是急的还是热的,额头都冒了汗,陆菟意识不太明清,犹拽着顾听南衣袖,口齿含糊道:“回,回去……”

监考老师或是找别人,陆菟都不要他一个考生送。

“别说话!”顾听南脸色难看呵斥。

陆菟脸色泛白,还笑:“顾贱,你是、是不是害……害怕。”

她想说不用怕,从小到大都见过她多少次发病了,死不了的,只是她压根使不上气,话都说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