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摇头,拉下她的手,安静看向身前的墓碑,有些可笑地说:“这里面没人,我连他们把人处理在哪里都不知道。”他背着武焦攒了很久的钱,只立了一个空墓碑。
陆菟眼睛酸涩,走上前,眼睛贴在他的肩膀上,没有说话。他知道虞年此时需要的不是安慰,她只要静静靠着他,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回去的路上,虞年一直很安静,避开她的目光,一直没有和她对视。
陆菟苦涩担忧,无法探寻他的心情,只是紧握着他的手。
回到家,虞年借口说要打工,坚持要回租房那里。
陆菟拦不住,也只得答应。
晚上天黑,陆菟再睁眼就成了大狼,房间一片漆黑,虞年就在她旁边,埋头抱着膝盖,安静的无声无息,房间的黑暗似乎都要吞噬了他。
陆菟嘴里发苦,看着他略有些佝偻的背影,才渐渐意识到虞年今天鼓起勇气带她去见童舟,心里遭受着怎样的震荡和拷问。
她呜咽了一声,慢步靠近他,头拱了拱他的胳膊。
虞年动了一下,抬头看她。
陆菟又嗯了一声,用软软的毛去暖他有些凉的胳膊,从郊外回来,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这里坐了多久,陆菟有些后悔不该放他回来,就是硬着头皮死缠烂打也不该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陆菟正忏悔着,手机闹铃突然响起,陆菟跟着虞年目光看过去,只见“打工”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