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菟瞪大眼,看着小孩颤抖着端过来给她包扎,她不敢相信,他们叫人过来给狗包扎,竟然就这么把被咬的虞年丢在院子里不管了。
夜幕四垂,近郊无光影噪音,院子里黑魆魆的像魔术台上笼罩着的那一层黑布,院子里偶尔探出的视线像台下看戏的观众,只是舞台上只躺着受伤的一人一狗,又能上演什么好节目呢?
陆菟没再靠近虞年,为了让他能不再紧绷着情绪拿着小刀对她,她瘸着腿慢慢走出了他的安全距离。
蹲在离他最远的地方,趴在狗腿上,看着他垂下双肩,空洞着眼睛看着茫茫天幕。
她抬头看了眼,没有星星。
就连永不消失的北极星都不在,仿佛不停在大海上漂泊流离的虞年,茫然无际,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指引。
翌日从豪宅逃出,陆菟拎着行李就飞速上了飞机。
汀城没有飞机场,陆菟转机又坐了三个小时的绿皮火车,才终于到达,从空气新鲜的好地方走到基建设施还停留在几十年前的汀城火车站,陆菟只觉神清气爽了起来。
下了火车后,从出站口出来,火车站外的栅栏边上围挤着一群人,举着租房牌子的,操着乡音带路的,还有推着小车帮拉行李的,呜呜啦啦堵在一个略显狭窄的出道口。
穿着简单,还顶着一头非主流发型但气质明显和贫穷衰落小城市格格不入的陆菟立马成了一块香饽饽,众人眼睛都骨碌碌转着跟随,迎上她热情推销,嗡鸣着挤抢。
陆菟拒绝着往外走,猛不防备一个人忽然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