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天的焦躁、一天的躁动难安,一天的暴戾和情绪无常、一天的反复作怪一天的因为一句可有可无的话轻易跳脚她都看在眼里,她看着他失去沉稳后的不安,她看他愤怒过后的难堪……
她忍着他的小脾气,就像看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受伤后不会拥抱自己。
而她也知道,她曾是伤害这小孩的人……
陆菟轻轻挑开他黑发丝遮挡下的伤口,俯身轻轻吹了吹,声音轻柔如絮,“庄洲,不要再气我,好不好?”
庄洲动作僵住,任她在头上包扎,没有说话。
陆菟轻轻笑了一声,“庄洲,我今天好高兴。”
庄洲轻哼了一声,半晌有些的燥的说:“不就是涂个药,磨叽这么多!”
陆菟也哼笑了一声,有些小傲娇地说,“我就唠叨你,谁叫我是唐僧传人,陆叨僧。”
庄洲:“唐僧眉清目秀长相不俗,一路上不知道多少漂亮女妖怪自荐枕席,只怕你要是去了,妖怪丑的早都吓跑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到真经。”
“庄!洲!”陆菟磨牙声音从头顶传来。
碍于自己脑袋还在别人手里,庄洲勉为其难的保持沉默。
包完纱布,陆菟轻轻挑起他下颔,像个流氓土匪似的打量着他说,“你说得对,丝毫不影响你俊秀嘛。”
“哼。”庄洲骄傲地接受这声赞美。
他的这声软哼,似长久以来的争执对峙无声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