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他哪里受伤了,因为她。

陆菟言尽于此,自己上楼。

权午纹丝不动。

那股血液的味道更浓了,像是一根藤蔓延着台阶缠上她的脚腕,陆菟第一次恨自己鼻子为什么那么灵敏。

“你、过来。”陆菟说。

权午猛然仰头。

陆菟掠过他,看向他抓着转角石墙棱角的手,手指紧紧勒着,指尖泛白,一道血迹在灰白色墙上尤为显眼。

陆菟租的小屋,权午第一次进来,不,是进一半,比上一次有进步,至少踏进了一个脚。这次,陆菟没说踩脏地板砖问题,只是让他在门口等着,没多久,扔了一个膏状东西过来,权午扬手接住。

灯光下,看清是一个抹在伤口的药膏。

“别想我给你上药,赶快走!”

权午拉住她关门的手,“我什么时候有资格进来。”

陆菟:“……别想了,你没有。”

拿了药膏,权午沉郁的心情似乎缓和了很多,即便她拒绝也能从容地点点头,“不想原谅我?”

就你现在的表现,死皮赖脸,怎么原谅?!

权午握手里的药膏,身上浓浓凉意慢慢消失,虽然人依旧没什么精神,甚至比刚才脸色还更苍白了,但陆菟却觉得他心里似乎还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