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铁门外,权午目光直直看着她,老式楼房,天不黑楼里昏暗的看不清面孔,更别提她这层楼灯早就坏了,隔着一层纱网和脱落的漆皮,丝毫不阻隔他眼里浓浓的黑意。
陆菟打开门表情如常,对待老朋友似的同他唠家常:“订婚这么快就结束了?”
权午目光像黑夜里的猫头鹰,在此时尤为的亮与犀利,她笑的风轻云淡,像什么也没发生,自己什么都没做过的样子。
他寂然不语。
她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眼前的陆菟,同样的笑容,却更加的陌生了,大大咧咧,语态轻松,放松的眉眼里丝毫没有不满。
她没有不满,可她抛下他,走了。
陆菟撇撇嘴,“大老远跑过来,咋,来我家讨水喝了?喝水那你也得张嘴啊。”
权午动了下,走上前伸手抱她。
“等下等下。”陆菟推开他,拉开一臂距离,“你踩着我家地板砖了,不行,要换鞋。”
她看了看门口鞋柜,“你要进来吗?好像没你能穿的拖鞋。”
“陆菟!”权午喊她。
“干什么干什么!”陆菟瞪他,“要是吓到孩子我没拖鞋也能找个别的把你打出去。”
权午吸了口气,说话的声音里是咬碎咀嚼后的惶恐和悲怒,“你说好了在家等我的。”
陆菟抱胸,哼笑了一声,口气大的不行:“你也说了啊,你刚刚喊的是陆菟,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女人,至于说什么要在家里等你的女人,你觉得,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