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甚至连书房都待不下去了,整间房子都压得他难以呼吸。

他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之前,安思怒气冲冲闯进办公室,把录音带丢给他的时候。

“看看你执意留下的女孩,怎么一步一步和自己亲生母亲对峙逼得她无话可说,她妈就算是个吸血鬼,她也不是个单纯好对付的。我在她面前,又讨到什么好处。一千万,你还笑我给少了,是她要少了,她要愿意,未必从我这里啃不出一个亿。权午,这就是你拆了自己亲妈的台,坚持要留下的女孩。”

安思指着那两盘录像带,坚持陆菟狡猾老练,“烫手的山芋,我赶都赶不走,你倒以为捧着一颗真心。”

她语气极为鄙夷,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轻视,似乎在思考自己亲手养出的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她这眼神,从权午最后一次为权行说话“我爸不会抛下我们”后,已经再没见过。

现在,她因为一个女人轻松愚弄了他,笑的极为讥讽。

权午随手把录音带扔进垃圾桶,“人我已经留下了,话我说的很明白,你再插手威胁她,我不会放过你。”

安思定定看他:“权午,你会后悔的,她不爱你,至少没那么爱你。相信妈妈,我爱过人,我知道,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要留下她,已经留下她。”他抬头直视她:“我最后说一遍,你该知道我什么意思。”

安思摔门离开:“哭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权午将头倚靠在背垫上,沉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