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安思来找她说同权午订婚的事,她并不奇怪。

曾衫小时候算是在权家长大的,当初和权午闹得那么难看出国,回来后就去权家拜见了老爷子。老爷子对当年的事一笑而过,像个不知情的,但也曾暗示过这间事,只是当时曾衫尚不明白,现在,有点猜到了。

她原本不把陆菟放在眼里,现在她开始迟疑,拿婚姻去困住权午,还真能再夺回权午的心吗?

权午虽然讨厌婚姻,但是他是个精明的人,对于权家,他一向看得清楚,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的继承人重担,这样的联姻对他这种把一切都当做武器来盈利的人来说,只会何乐而不为,所以曾衫一直把这当做最后的路子,要是权午真的不属于她,至少会娶她。

曾衫坐在地上,看着手上的照片,上面的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还不过五六岁,她笑得灿烂,那时权午小小年纪已经是冷着脸了,可是现在,他就要是做爸爸的人了……

陆菟恬静笑着抚摸肚子的画面在脑海里反复播放,让她的眼神越来越沉,表情阴鸷,想到那女人单纯的笑容,她就有种磨牙毁灭一切的冲动。她不敢相信,权午真的会和一个女人生儿育女,她绝对不允许!

毫不犹豫,下一秒她拿起手机,直接拨打给安思,单刀直入:“伯母,我想和权午订婚。”

对面停了一秒,笑出了声,似乎不意外她的答案,“好,你挑一天时间,我问问权午,你们约个时间回宅子,让老爷子选个时间先订婚。”

“那权午……”曾衫总有些担心。

安思:“你放心,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权午,他一向有分寸。”

他知道,那个玩的界限,那个老爷子可以容忍的界限在哪,他不会碰。

陆菟走近权午,忍着滔天怒火和打心里散发出的寒颤,将瑟缩发抖的手藏到后背,轻声问他:“你要订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