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他黑色皮鞋落在她身前,距离她的运动小白鞋不超三公分,西装裤隐隐擦过她的发丝,身影像一个伞将她罩住。
听到这个声音,蹲在身前的人,身体颤抖的更加明显。
他似乎看到,她发红的眼眶,比受了伤的小白兔还可怜兮兮。
“说话。”权午耐性不足道。
身前的人却仍旧埋头颤抖。
权午眉都拧到了一团,“你……”
身前的人忽然站了起来,投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脖颈圈着他哭了起来。
“权午……”
她失声哭,头埋在他的脖子处,眼泪透过他的衬衣渗入皮肤,颤抖的嘴唇带着微微湿意,磨蹭过他的皮肤,似在隐隐亲吻。
权午顿了一下,手悬在空中,又垂下,冷声问:“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说着,他的怒火就像一个巨兽,撕破平静的表面,带着赤焰烈火冲了出来。
他比他想象的还要怒不可遏,他一把扯开他,冷着脸,眼神像犀利的一把剑直直射向她:“说,你来干什么?!”
说完,他才终于看清她。
之前吵完架,两人就再没见过面。
权午从最初的暴跳如雷到最近的沉默,好像所有怒火都被他满不在乎遗忘,但直到现在,他才清楚的意识到,他不是忘记了,反而是越来越生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根针扎的更深,就等着他哪一天发现但无可救药。
可即便如此生气,看清她湿红的眼眶,颤抖的嘴唇和满脸的泪水,所有急得团团转找不到出口的怒气似乎就像被扎了口的气球,瞬间就瘪了。
“你哭什么?”权午执意忽略掉他不对劲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