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菟索性偏头,就是不看他,噘着嘴忿忿,眼眶却越来越红。
人走了,她开心过后,罕见地对他发起了小脾气。
权午蹙眉:“哭什么?”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
“我瞎?”他没好气道。
“眼睛进沙子了。”
他老神在在点头:“嗯,真拿我当傻子呢。”他弯腰平视她,眼里竟闪过一抹笑:“哪只眼进了沙子?”
“这个。”陆菟瞎胡指了左眼。
权午轻轻吻了下那个眼睛,“出来了吗?”
“我指错了,是这个。”她指向另一个受冷落的右眼。
“嗯。”权午又啄了一下右眼:“好了吗?”
陆菟认真摇头:“没有。”
权午哼笑了一声,这一声像一个旗号打响,他拉着她进车里,下一刻就吻上了她久违的嘴唇,急切又炽热地吻啄:“我看是这里进了沙子,小骗子,才几日不见就会说谎了。”
陆菟语带哭声,“你都不来看我,你不要我了。”她捂着嘴不让他亲,双眼红的像个被大灰狼欺负了的小红帽,委屈又不舍得责怪地瞪他。
权午看她半响,沉默很久,叹息了一声,随后说了一句话,似若清风拂过,因为太轻又可能不愿承认,那声音太低,像夏日的青色蚂蚱伸着脚轻轻探了下蔷薇花,连香味都没勾上,就蹦着逃跑了。
可是陆菟却没逃过,甚至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空谷传响般,远处翱翔的野鹰在天空驰骋过后,终于抛弃了自由,飞向她早就摆好的枷锁。
权午吻着她的脖颈,随后垂头压着她肩膀,无力、无奈。
他说:“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