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开始四处打听太子的事情,却从街坊邻居处得知太子平日里不仅不近女色,且行事手段乖戾狠绝,令人发怵,朝中众多大臣都对其忌惮不已,风评实属不好。
嗯……不过是难相处一点么。
没关系,反正太子不近女色,她也不喜欢太子,届时他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只要太子不来烦她,她自去过她的逍遥日子。
秉持着这个原则,大婚当日,谢双双心平气和、毫无波澜地坐在了梳妆台前,任由五个婢女变着花样折腾她,敷粉描眉搽胭脂,将她从头到脚装点成了一个华丽精致的木偶娃娃。
于是,她披着大红鎏金滚珠婚服,头顶千钧流苏凤冠霞帔,脚踩凤绣玉珠婚鞋,全身僵硬、步伐沉重地踏进了婚车之中。
大殿之上,皇帝高居黄金龙座,皇后母仪天下,她遵循着事先便被嬷嬷教导着演练过无数遍的礼仪,在无数羡慕的目光中,循着宦官的唱礼完成了婚礼进程。
因大红盖头挡了视线,她看不见太子的模样,只能瞧见身旁的一袭华贵的赤红鎏金蟒袍。
她隐约觉得太子心情不好,因为她记得自己似乎从里到外林林总总穿了六套衣裳,裹得比粽子还要保暖,却还是感觉到了太子身上比碎冰还要寒凉的冷气。
于是她索性放空自己,垂着眼眸,全程麻木地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太子妃木偶娃娃。
后来进了太子府,大婚之夜太子一整晚都没有出现的行为实属她意料之中,只是婢女奚音替她打抱不平,用情之切,竟然委屈得快要落泪。
还是她好心端了婚房礼桌上的莲子甜羹,细声细气地安慰奚音,才让奚音一时忘记了这等伤心之事。
只是奚音刚刚止住眼泪,转眼又看见她手上端的甜羹,吓得魂魄差点出窍。
太子不待见她这种事情,属实算不得什么大事,真要说起来,还比不上她心心念念的酒酿来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