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忘了,这个少年也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
单单这几个字,就是让人胆战心惊的存在。
若有人因此而轻视,那完全就是自寻死路。
听到下属的汇报,可是太宰治却只是懒洋洋的“哦”了一声,神色竟然没有多大起伏。
他的目光落在了下属受伤的位置,淡淡的询问:“受的伤很严重吧。”
“不……不要紧的。”那个人似乎没想到太宰治突然关心他受伤的情况,身子几乎是一僵,可是捂住伤口的手,却下意识的松了开来。
是很严重的枪伤,也难为这个人挺到了现在。
太宰治却忽的展唇一笑,他歪了歪脑袋,语气颇为感叹:“唉,还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比起牺牲的同僚,我的伤不算什么。”男人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声音因为痛楚在打着颤。
太宰治眉眼的笑意却愈发浓重,他慢条斯理的开口,声音很温和,可是每一个字都让人如坠冰窟:“你误会了,我说的辛苦是指——你演这么久,很不容易吧。”
那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就僵住了,他几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开口:“太宰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太宰治耸了耸肩膀,似乎颇为耐心的解释道:“作为港口黑手党,我们使用的枪都是军火商那边特制的,而子弹和寻常枪支并不一样,所以造成的枪伤其实也有所区别,当然……”
太宰治的声音顿了一下,他弯了弯眼睛:“就是因为这种特定的子弹,所以发出的枪声也一样有细微的差别,听久了的人其实都能听出来不同。嗯……这么看来刚才的枪声并不是所谓的敌人弄出来的,而是大家和你打了起来,很可惜,虽然我们的人牺牲了,不过你也并没有全身而退哦。”
“太宰大人……”男人的脸色几乎是前所未有的苍白。
时间仿佛流转了很久很久。
那个男人的脸终于缓缓的抬了起来,不再是刚才的惊恐,他反而变得格外阴冷,甚至嘴角诡异的勾起了一丝微笑:“不愧是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大人,原来已经看出来了,的确我是受伤了,可是你知道吗,我并不是在孤军奋战。”
“我知道啊。”太宰治却无所谓的开口,语调平缓:“这位也是你的同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