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们接了笔生意,赏金数额相当不错。”
不知道兰波在那边说了什么,她“吃吃吃”笑了几声:“只当是冬季狩猎嘛,我要iic首领纪德的项上人头。赏金兑现地址在……”
来回拉扯了几句,她挂断电话,向后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轻轻浅浅的脚步声在她即将睡着时出现,仿佛玉石雕像般闭合眼睛斜倚在那儿的女孩立刻睁开双眼,目光清醒而犀利:“你来了?”
黑发少年踩着夕阳出现,周身环绕着凝涩不去的血腥与硝1烟,脸上笑意轻松:“真稀奇,大小姐在等谁?”
“等你呀。”森由纪仍旧懒散的靠着椅子,想了好几个开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如果太宰治认为必要,他自然会选择坦诚,如果他不想说,问什么都是白问。port afia内部谁不知道没人能在他面前隐藏秘密,同样也没人能从他嘴里撬出他不想说的话。
正好,她也不想问。
那样很傻,而且没有意义。
贝尔西歌舞剧院里痴男怨女们的分分合合她早就看够了,并不想某天办出同样的失智蠢事。所谓“男朋友”,只不过是对方幸灾乐祸急于看戏时的随口应承,更多的是好奇与新鲜感,并非存在什么特殊的真挚感情。真要说,他们更像是两只淋湿了的黑猫硬被人强行摁在同一个屋檐下,天长日久打打闹闹怎么也能处出些同伴情谊。
太宰治同样思考了很多,话到嘴边却一句也吐不出来。如果张嘴问,那便意味着承认了她在自己心里的重要性,一想到要向另一个人敞开心扉他就觉得恐惧。
我的过去、我的将来、我喜好的事、我厌恶的人,一切的一切都会被另一个人全盘掌握,仿佛褪去外壳的蜗牛……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