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合伙人希望我能先跟您沟通清楚猪的价格后再决定去不去不莱梅。毕竟我们去不莱梅也是有成本的,如果过去后您的价格跟我们的预期相差太远,我们再回来就有些……您懂我的意思吧?”
“我能理解您合伙人的担心,但是这样,”弗里茨的声音还算温和,“由于我要买的是野猪,所以我必须在看到活物及现场检测后才能决定我是不是要买它。而在这之前,我是无法提供报价的。”
“那您方便告知我您过往采购野猪的价格区间吗?”董锵锵又问道。
“抱歉您问的是我的商业机密,我不能回答。”弗里茨的声音开始变得不悦,“如果您没其他事请恕我失陪。”说罢,弗里茨急迫地挂断了电话,根本没给董锵锵留出任何解释的时间。
由于打电话前就已预料到可能会是这种结果,所以董锵锵并无太过沮丧。他想了想,又给介绍人弗莱舍尔去了个电话,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弗莱舍尔倒是什么都没说。
结束通话前,董锵锵无意问了一句弗莱舍尔最近是否需要临时工。结果还真让他问着了,刚巧有批草莓和樱桃到了采摘期,弗莱舍尔正打算在中介贴广告,董锵锵的来电正好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时薪8马克虽然不多但考虑到工作量倒也还算公道。
跟弗莱舍尔沟通完没多久他就接到端木的回电,他实习的法国人的基金公司下周正好有两天要升级交易系统,他可以回汉诺威帮忙,但前提条件是董锵锵必须保障他的安全,以饲野猪这种事不符合他金融精英的份。董锵锵想着多个人手总是好事,满口应了下来。
端木兴致勃勃地给董锵锵讲这段时间他看到和学到的新东西,董锵锵刚想问他期权产品的事,就见监狱大门一开,冬一晴从台阶上缓步走了出来。
“我回头再给你打。”董锵锵挂了电话跳下车,“见到人了吗?”他朝她喊道。
他看到冬一晴失望地摇了摇头。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看来之前能见到她全是托了孙涛的福,陆苇的心结比想的还要多。
“警察说她不想见我,只是把东西收了。哦对了,她还让警察捎句话给你。”
“给我?”董锵锵迷惑不解,“什么话?”
“她说‘再次感谢你对陆杉讲的那些话’。”
陆杉的事董锵锵去慕尼黑之前就已经写信告诉过陆苇了,她当时也已经谢过自己,今天旧事重提,难道说她跟她家里通过电话?
见董锵锵若有所思的愣神,冬一晴走近后又问道:“她是几月进去的?”
“大概是6月份。”董锵锵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