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感觉对于季凤梧来说，倒也不坏。

见到季凤梧这样窘迫的模样，鹿濯开怀的笑了几声，这才说起正事：“好了，不开你的玩笑了。”

“突破四境之后，你的感觉怎么样？”

季凤梧想了想，给出一个中肯的答案：“很不错，准确的说是天翻地覆。”

法身境界是将‘精气神’融为一体的升华，不在只是依赖脆弱的五感之力，更是以冥冥中的元神和法身来感受天地万物。

这种感觉新奇而灵敏，好似超脱于万物之上，往日的一切感受都像是隔了一层纱，而今日他却是将这层纱轻轻的拨开，宛如云开月明般接触到了万灵众生。

恰如此时此刻，正坐在他身侧的鹿濯，便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他的‘感觉’之中，哪怕他没有转身看濯哥，也能‘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冷香，‘看’到那双清澈纯净的青眸，‘听’到对方心口处那有力的心跳……

还有他的心跳。

“不只是实力变强了，寿命变长了这些事情，我感觉我看待世界的方式都发生了变化。”季凤梧轻轻叹口气，“除了五感能够‘看’到的东西，我还在他们身上看见了一条‘河’。”

鹿濯突然有了兴趣：“时光长河？”

“对，正是时光长河。”季凤梧拍了拍手，随即看向濯哥身上的‘河流’，而鹿濯也感受到了他的试探，轻轻的笑了笑，借助无定梦魇珠的能力加强了对方的力量。

“要不，你看一看我？”鹿濯突然起了一个好奇心，凤梧用自己的视角来看他俩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看你？”季凤梧微微一愣，立刻就同意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