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一会能好吗?”

顾愉却不信他,医生之前就说过,蔺昔会难受几天。

想来今天晚上应该是最难熬的。

“你不开门我去找钥匙了。”

顾愉这句话还是威胁到位,蔺昔忍着心底的怯意将门打开。

门一开,顾愉就看到背对他,站在花洒下的男生,水已经将他衣服打湿,露出脊背的轮廓显得异常单薄。

偏头看过来的蔺昔,面颊被冷水冲的近乎透明,衬的一双黑眸越发的黑亮无辜。

顾愉滚动了下喉结,关上门走过去,伸手试了下水温,果然入手冰凉。

“很难受?”

蔺昔有点破罐子破摔了,让顾愉看到他如此狼狈的一面,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们迟早是要解除婚约的。

轻轻点点头。

他这一副样子,让顾愉没来由的心疼,再次开口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将水温调高:“这样会感冒的。”

“可是我热。”头也晕,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好像有一团火,一直再烧他。

吞噬他的理智。

这四个字出口,蔺昔确实带点委屈。

顾愉没出声,而是伸手将他抱进怀里,哑着嗓子说:“我帮你,一会就舒·服了。”

若是完全的清醒状态下,打死蔺昔都想不到,顾愉会愿意帮他做这种事情。

但此时此刻,被药物侵蚀,就算尚且能保持清醒,但经过长时间忍耐,也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顾愉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对于他来说等同于一根稻草。

将人半抱在怀里,蔺昔乖乖靠着他,好似全身心的信任,将一切都交到他手上。

这让顾愉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做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