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红玉再也忍不住了,她跪在了地上,哭诉道,“小主被禁足之后就后悔不已,先开始有嬷嬷们管束还好,后来嬷嬷们离去,小主就学着抄写佛经为皇上与阿哥公主们祈福,为了表示忏悔与虔诚之心,小主甚至用自己的鲜血抄写啊!”
红玉说到这里,却被乌雅氏呵斥了,“这有什么可提及的,还不闭嘴?”
说完乌雅氏对着康熙眼含热泪道,“之前臣妾犯了那么多错,虽说已经不能算是胤禛胤祚他们的额娘,但是臣妾的罪孽还是要弥补的,让皇上失望,让儿女伤心,每每想起,臣妾总是心痛难忍,只希望臣妾的所作所为能为皇上与他们消灾祈福。”
康熙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拉着乌雅氏站起身来,仔细的看着是乌雅氏手腕里的伤疤,“你怎么这么傻呢?”
康熙十分心疼,毕竟如今的乌雅氏可与当初大不相同,尤其是那一把纤腰可是长在康熙的审美上。
乌雅氏羞涩的低着头,“妾身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只要想到臣妾做的能对皇上有益处,臣妾的心里就是甜的。”
康熙面色动容,他不由得把乌雅氏拉在了自己的怀中,却没想到,这乌雅氏一下子昏倒了,康熙只能宣太医来。
“小主身虚体弱,气血两亏,需要好好进补,不然恐怕有碍寿数啊!”
太医的话听在康熙耳里,他眸光深邃的看着乌雅氏,如果说之前他有想着是乌雅氏不安寂寞谋划宠爱的话,如今这个想法却打消了许多,可是到底不能让他全然放心。
康熙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到乌雅氏嘴里喃喃自语,“皇上……皇上……都是妾身的错……”
这话随风散去,也让康熙的心动摇了!
延禧宫的恭贵人有重新获得圣宠了,这一消息传遍了皇宫,也让有些人恨得咬牙切齿,羡得想要取而代之。
章佳氏就是其中一位,同为包衣旗,她自己可是深知包衣女子的厉害,如今这乌雅氏起起落落,如今又重新博得康熙的宠爱,又焉知自己不能分一杯羹?
她开始做两手准备,私下里开始寻找乌雅氏能从憔悴不堪变得容光焕发,有如重获新生的养身方子,面上却常常的去端嫔那里请安,毕竟谁都不会如卫氏一般天生丽质,她可不相信端嫔不会心动。
看着章佳氏离去,端嫔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本宫这是谁都能利用了,难道本宫就长着一张特别容易相信人的脸吗?”
她没有等宫女劝慰,又开始自言自语道,“本宫只冷眼旁观吧!看看到底谁能得利?”
端嫔自从失去自己的女儿,早已心灰意冷,就算是康熙把卫氏母子二人移到自己的宫内,也不过是给她稍许慰藉罢了,别看她对胤禩十分不错,那只不过是进了养母的职责罢了。
端嫔十分可惜,这延禧宫越来越乌烟瘴气了,本宫这主位也需要病一病了,免得最后都成了本宫的错。
惹不起,还能躲得起,这是端嫔的想法,她不乐意插手章佳氏与乌雅氏二人的斗法,只想冷眼旁观,不能说错。
可能是乌雅式的重新获宠让许多年近三十的妃子们焕发了热情,女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之前没几个人能在年近30岁之后获得康熙的宠爱,可如今有了乌雅氏,她们可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包衣女子能做到的,她们自己做不到。
后宫陷入了新一轮的争宠热潮,塔娜却在让人暗中查看乌雅氏到底是为何能有如重焕生机一般?
进宫多年,人手不少,塔娜自然不会陷入尴尬境地,她查出了几分苗头。
可是此事不好言语,这息肌丸会损伤女体,不能生子,恐怕让后宫众人得知也不过是放任罢了
塔娜却有些纠结,毕竟这息肌丸是飞燕合德所用之物,能让汉成帝痴迷不已,这玩意儿的作用可想而知,若是这翻下去,康熙又会如何?
只是到底没有证据,就算是询问太医,也只不过是能得到乌雅氏体内麝香过重,不能再生育子嗣的消息罢了。
如此一来,不说章佳氏在暗中寻找乌雅氏的养身方子,塔娜也在查看乌雅氏把息肌丸及药方所放之地,二人也能说是殊途同归了。
就在这种氛围中,已经步入康熙二十五年了,蒙古亲王们在北京城过了个年关,他们也要返回塞外了。
萨仁与鄂勒斋图这对小儿女的感情也在这段时间里突飞猛进。
虽说受了大舅子小舅子们不少考验与折磨,鄂勒斋图还是兴奋莫名,只要能想到第二日能与萨仁见面,他的耳根子总是红的。
想要娶萨仁的念头是一日更比一日的加强,不由得催促他的父亲扎萨克亲王早早为他定下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