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更加冷肃了脸色,乌雅氏野心甚大,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安分,自己早就得知,只不过就是个玩意儿,自己从来没有放在心里过。

之前从皇贵妃处得知教养嬷嬷把持阿哥公主,内务府的奴才富得流油,就已经让自己对这些伺候自己的奴才们看的不顺眼,才把后宫之中有后妃的包衣世家处置了一批,没想到啊,竟然还有人敢为他们卖命。

正在康熙越想越怒的时候,梁九功小心翼翼的进来禀报,“皇上,恭贵人来了。”

康熙面容冷凝,“让她进来。”

就算是再敌对,塔娜也不得不对乌雅氏赞一声好。

只见乌雅氏面容温顺,礼仪周全,有条有理的向康熙与塔娜问了安,让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这个女子端庄大方,心中似乎丝毫不心虚。

不说别的,康熙若不是被她的这个样子所迷惑,也不会接连与乌雅氏生下二子一女,就是因为看着她的样子,就会觉得之前认为此女子野心勃勃,是不是错觉。

塔娜心中警惕,面上却带笑,只是如今证据确凿,就算是这些不能按死她,自己还留了后手,她不承认也没关系,后面的就会让她不得不承认。

康熙把桌子上的罪状扔到了乌雅氏的脸上,“好好看一看这些东西,你竟然敢在寿康宫安人,还敢挑拨皇子间的关系,真是胆大包天,你其心可诛!”

听到这里,这乌雅氏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奴才自知身份低微,生下皇子不能抚育,只是到底做母亲的心,总是牵挂在孩儿身上,寿康宫的那个宫女之前受了奴才的恩惠才答应奴才好好看着八阿哥,能与奴才说说他的日常,解一解奴才的思子之情。”

说到这里,她哽咽不能语,就连康熙似乎也快要被她说动了,是啊,就算是一个女人在野心勃勃,对孩子的心总不能作假。

乌雅氏看在眼里,心中暗喜,“至于挑拨皇子之间的感情,这实在是污蔑,要说起来,奴才只是口无遮拦的在那宫女面前提了一嘴,知道穆贵妃娘娘把十三阿哥送到了寿康宫,实在是担心在太后娘娘心里胤禛不那么受宠,是奴婢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娘娘恕罪。”

听到这里康熙面色动容,他为难的看了看塔娜,地上跪着的女人,到底为自己生了二子一女,若是能不处置,自己到底也不想处置的,更别说她如今说的话都能与她行的事对上号。

塔娜看着面前这两人的作态心中冷笑,“臣妾又怎么会如此不通情理,只要恭妹妹说的是真的,日后也不要再动这些手脚,臣妾也不是不能放她一马,只是皇上,臣妾听着这事都是那个宫女不中用,这次也是幸亏那个宫女胆小,若是下次遇到一个能以死报答主子的,妾可真是哭也没地哭去,像是这中奴才可得好好查一查,最好送去慎刑司经一回罪,好正一正后宫的风气。”

康熙也深以为然,他自己也担心下回遇到这样的宫人来刺杀他,深关切身利益,他自然点头应是。

跪在地上的乌雅氏深深的松了口气,幸好之前谋划此事之时,就知道很大可能自己不会成功,早已把替罪羊想好。

她心中甚至很有些得意,能把高高在上的贵妃玩弄于鼓掌之中,就算是再恨自己,都不能动自己,这中感觉可真是美妙啊!

等到康熙叫了乌雅氏起来,乌雅氏还能含情脉脉的对着康熙道,“虽说妾身遭此一劫,受了些冤枉,但是也由此得知皇上您对孩子的一片慈父之心,真是让妾身敬佩不已。”

这话让康熙心中十分欢喜,这人总是缺什么,才想要有什么。

康熙从小缺少了父爱,自然想让别人说他对孩子们关心不已,他幼年丧母,自然也想让自己的妃嫔们对孩子表现出慈母之心。

这话十分入耳,康熙看着乌雅氏也觉得十分顺眼,正想着下次是不是可以翻恭贵人的牌子的时候,外面传来一片嘈杂之声。

只见僖嫔挺着肚子,拉着胤祚在宫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臣妾求皇上做主啊!”说着她泪流满面。

康熙有些慌乱,他现在甚至顾不得僖嫔不经过通传就入了内,僖嫔这胎怀的可不安稳,如今这副模样他不由得担心是出了什么事。

“爱妃,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动了胎气。”

僖嫔哀哀哭着,“妾自认为自从抚养胤祚以来,无事不放在心上,就算是夜半胤祚醒来,臣妾也得等他睡下后才能安心入眠,自认已经百般用心,只是不知道恭妹妹是何居心?如此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她不等乌雅氏开口就继续道,“若是说妹妹恨姐姐我也就罢了,妾身也从来没想过要讨后宫所有姐妹的喜欢,只是胤祚只是一个小小孩童,妹妹你怎么忍心在外传些风言风语,硬生生逼着这孩子吃不下饭,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