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良想要绕开,却被同事拽着上前,同事会几句缅甸语,连比划带说话,硬是跟那群姑娘聊了起来。
一个年纪很大的阿婆坐在树底下,手指间缠绕着细细的红线来回翻飞,在教给旁边的姑娘编手绳。
易尘良不是很感兴趣,没怎么注意,他旁边的姑娘突然啊了一声,指着他左手腕上的红绳说了句缅甸语,一群人连带着乐呵呵的阿婆都朝着他的手腕上看了过来。
“她们在说什么?”易尘良问旁边那个同事。
那个同事和几个姑娘聊了几句,稀奇地瞧着他手腕上的红绳,“她们说你这条手绳编的样式跟阿婆正在教她们编的一模一样。”
有人笑着说了一长串,同事理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又连比划带问,最后啧啧两声。
易尘良不解地看着他。
“阿婆说,这个什么结,只能编给自己喜欢的人,然后亲自给他扣到手腕上,就相当于把这个人栓在自己心里了,以后他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知道。”同事揶揄地看着他,“而且,以后这个人要是有什么苦厄灾难,系绳子的人都能替他担一半。”
易尘良愣住。
他想起很多年前在海边酒店的那个午后。
云方把红绳亲自给他系在了左手腕上,他问起这是什么,云方却只道是个普通寻常的结,看着好看而已。
但是当时他看着手绳的目光郑重又温柔,让易尘良一直记到了现在。
而且他清晰的记得,他从枕头下抽出来的那根红绳上的结跟他手上戴着的并不一样。
易尘良打开手机里的相册,找到了一张十指相扣的照片,递给阿婆让她看,对同事道:“你帮我问问,另一个是什么结。”
同事又帮他问。
阿婆说了几句话,这下周围的姑娘们都艳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