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获自己震撼了自己三秒,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抓起书包就要跑。
常子期站在他身后慢悠悠道:“你的衣服还在我家,已经洗好了,记得去拿。”
跑到一半的齐获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转过头冲他嚣张地比了个中指。
然后落荒而逃。
常子期勾了勾嘴角,捡起地上的本子,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草叶子,守株待兔逮着了兔子,他就不用在这里等了,正准备离开,又一个书包扔了进来,
这次翻墙的人更过分,蹲在墙头上旁若无人的接电话,“好的妈妈,我今晚一定回家。”
云方刚扣掉电话,一低头就对上了常子期幽深的眼睛,吓得差点一脚踹上去。
“高一十班云方,迟到翻墙,扣班级分一分,下周一升旗仪式全校检讨。”常子期冷声道。
“没问题。”云方利落地从墙上跳下来。
常子期总觉得这个看起来乖巧的学生很危险,不欲跟他多谈,转身就要走,就听身后的云方开口问他:
“元旦那天你对齐获做了什么?成天在那儿要死要活的?”
常子期一僵。
“你果然把他给睡了。”云方一副十分笃定的口吻。
“我没有!”常子期罕见地沉不住气,甚至破天荒的有点后悔。
早知道他就该把齐获给彻底睡了,省得他什么都到处跟别人乱说。
“你校服上怎么沾了血?”常子期皱眉盯着他的袖口。
“今早上不小心杀了两只鸡。”云方说得漫不经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常子期觉得他那口吻像是在说不小心杀了两个人,出于朋友一场,他规劝:“虽然没成年,但杀人还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