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他倒饮料的易尘良把杯子塞进他手里,“因为电话里面你听起来很不开心。”
他俩都不怎么会安慰人,所以只能好吃好喝伺候着。
而且今天还是大年三十。
易尘良很应景地拿出果盘,倒进去了一包瓜子半包五香花生,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云方身边,拿起瓜子来开始嗑。
齐获啃完一块西瓜,突然乐得笑出了声:“艹,你俩可真是对人才。”
他不想在家对着姓宋的那对父子,还跟他妈大吵了一架,如果可以他宁可自己找个网吧玩游戏,也不想把坏情绪带到朋友家里,可大年三十他实在是无处可去。
他在芜城统共也就这么俩朋友。
“常子期不是去美国读大学了吗?”易尘良问:“你俩吵架了?”
“也不算是吵架。”齐获抱住沙发上的狗头抱枕,“嗐,我也说不上来……他在美国跟我有时差,一天说不了两句话,他又很忙,这恋爱谈得跟应付公事似的,没什么意思。”
而且他现在一直在准备高考,哪怕他不是那么爱学习,也总要试着努力一把,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因为常子期。
可有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
“他在麻省理工学什么互联网,我这儿能不能考个一本都成问题。”齐获恹恹道:“他说还要读研,我没那么大耐心等他。”
时间,距离,还有不可逾越的差距,这对他们来说都是横亘在面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