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墨一脸莫名奇妙地看着他,“云方是谁啊?易哥你怎么了?”
“我同桌!”易尘良咬牙指向自己的座位,抬头望去,“他就坐在那——”
易尘良的话音一滞,眼神空洞地站在原地。
教室里的最后一排,只有一张课桌孤零零地摆在最后一排,桌边还放着他昨天用来喝水的水杯和半包大白兔奶糖。
奶糖散落在桌子边缘,掉在了地上几颗。
易尘良走到自己的座位前,从物理书里翻出来几张草稿纸,那上面是他和云方上课时闲来无聊画的小火柴人,他们总是有事没事就画一张,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悄悄地传纸条。
为此他俩还被老方狠狠训了一顿。
纸上总是有一个圆脑袋的火柴人和一个方脑袋的火柴人亲亲热热地挨在一起,脑袋上顶着稀奇古怪的气泡框,在交流一些别人看着莫名其妙但是只有他们两个懂得小暗号。
易尘良垂头看着那几张草稿纸,捏着纸的手微微颤抖。
草稿纸上只剩下圆脑袋的火柴人,凶神恶煞地顶着气泡框,框里的文字是他自己的笔迹,却不知道是向谁说的话。
就像是一个人魔障般的自言自语。
他跑去云方的店里,却发现那里已经变成了一家陌生拉面馆,里面的人来来往往,赵姐和黄哥都不见了,只剩下陌生人。
他打开手机,发现四人群变成了三人群,好友名单和通讯录里唯独找不见云方,而他甚至有些记不清云方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