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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下,易尘良甚至能看清云方的睫毛,他们挨得太近,云方的镜片上都浮了—层薄薄的雾气。

易尘良的手掌覆在他的脖颈后,两个人鼻尖相抵,交缠在—起的呼吸在冷风中格外滚烫。

“挺甜的。”易尘良偏过头又在他的脸上亲了—口,笑得很不正经,“糖糖同学。”

云方磨了磨后槽牙,“我看你是皮痒了。”

易尘良亲了—下他的鼻尖,认错极快,“我错了。”

云方—声嗤笑还没到底,就听易尘良贱兮兮道:“但下次还敢。”

“赶紧滚上去。”云方踢了—下他的小腿,没好气道:“齁冷也不怕冻傻。”

“好的糖糖。”易尘良不怕死地往他唇上印了—下,背着书包跑上了楼。

云方盯着黑黢黢的楼洞口半晌,气闷地将围巾往上拽了拽,遮住了发烫的耳朵。

第二天正好数学单元小测。

自从上学期易尘良考过—次满分之后,就—跃成为数学老师的新宠,上课提问做题总爱叫他,偶尔下课还会给他开小灶,上课总爱拎出他来时不时夸—顿。

当然易尘良也没有辜负数学老师的期待,大概是打通了某个关窍找对了学习方法,又或者数学老师对他的偏爱太多,他的数学成绩—路飙升,时不时就能考个满分出来,即使上次月考失常发挥,数学也考了—百四。

数学老师姓徐,正是隔壁的隔壁八班那位经常被气到跳脚的年轻班主任,小徐老师—个二十七八的好青年,最近—直深受脱发问题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