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凉的鼻尖擦过温热的皮肤, 云方觉得脖子有点痒, 回想起了一些不是特别和谐的事情, 伸手捂住易尘良的额头将人推远了一点。
易尘良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就傻乎乎地开始笑。
“笑什么?”云方抓了把头发,眯着眼睛伸手去摸眼镜。
易尘良大概还是没怎么清醒,故意压住他的手不让他拿眼镜, “我梦见自己做了个梦,梦醒了之后怎么也找不到你了,给我吓得。”
云方问:“梦见了什么,没了之后给你吓成这样。”
“唔……”易尘良鼻子有点痒,抬起手揉了揉鼻尖, “就咱俩一起上学什么的。”
云方把手从他后背底下抽了出来,戴上眼镜下床去洗漱, 易尘良躺在床上伸懒腰抻腿抻胳膊,张大嘴打哈欠。
云方走到卧室门口突然停下来转头对他说:“我说谎的时候鼻子会痒,忍不住去摸。”
他说完就走了, 留下易尘良一个哈欠打了一半,保持着一个扭曲的姿势僵在了床上。
一直等两个人出门,易尘良对上云方都有种诡异的心虚。
两个人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云方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放心,我又不会每个梦都记得。”
易尘良不是很信任地看着他,“那你还记得第一个春|梦呢。”
云方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有点尴尬,“当时是为了让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