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想吃。”易尘良的目光在他脖子上的小红块上停顿了两秒,又心虚地闪开。
“昨晚是不是也没吃?”云方了然。
“不想做。”易尘良叹了口气,“很麻烦。”
“活该你挨饿。”云方用筷子指了指他,“别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落下胃病有你受的。”
自己难受自己知道,胃疼地在床上爬不起来,醒来连口热乎水都喝不上,睁着眼睛挨到天亮,云方现在想起来都下意识地皱眉。
“你说话的语气像巷子口修车的那个大爷。”易尘良无情地嘲笑他。
云方冷笑,刚要开口,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差点说漏嘴,果断不再说话。
他在易尘良面前太过放松了,总会不经意之间露出马脚,虽然哪怕他现在指着鼻子说自己是二十年后的易尘良,估计也只会被易尘良当做神经病,但还是谨慎为好。
吃饱喝足,易尘良满足地擦了擦嘴。
“今晚跨年,津水公园会放烟花。”云方踢了踢他光着的脚,“去看吗?”
“你想去吗?”易尘良伸脚踩在云方的鞋子上,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云方其实对所谓的跨年和烟花不怎么感兴趣,但又想到易尘良孤零零自己一个人在家,便开口道:“一起去看看吧。”
“好啊。”易尘良刚吃完饭不太想动,坐在马扎上抻着腿用光脚在云方的鞋子上踩来踩去。
云方愈发觉得易尘良像只狗崽子,稍微对他好点就黏上,记吃不记打,老喜欢挨挨蹭蹭,偏偏还让人下不去手揍。
这狗崽子还会咬人。
云方想起来就生气,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去把袜子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