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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墙最显眼的位置上是中午拦刀的那个神经病。

神经病长得白白嫩嫩干干净净,带着副蠢气的黑框眼睛,乖巧地不像话,易尘良觉得自己能打十个这样的乖小孩。

但是照片上的乖小孩徒手接刀,两招就把他干趴了。

易尘良磨了磨牙。

“学神真的好帅呀。”旁边路过的一群女生歪着头看荣誉墙,一个齐刘海悄咪咪地跟同伴咬耳朵,“以后他就是我男神了。”

“你男神一天换一个。”她的同伴捏着她的耳朵拽着她离开,“不许你亵渎我们学神,快点快点,要上课了。”

小白脸一个,帅个屁。易尘良瞪了那照片一眼,背着书包走了。

晚上唐意来接云方的时候吓了一跳,“糖糖,手怎么了?”

云方揣着自己包成了粽子的左手,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忘了还需要应付名义上的“父母”。

他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动手打架从来不考虑别人,现在终于自食恶果。

“我——”云方脑子里闪过一个个借口,但又被全部否决。

那些借口糊弄一下小同学可以,糊弄一个焦急的母亲就勉强了。

云和裕下了班匆匆赶回了家,和唐意带着云方就去了医院。

重新消毒,缝针,包扎,挂消炎的吊瓶,一通折腾下来已经晚上十点了。

唐意不管他拒绝,执意要给他喂粥,不让他自己来。

云方别别扭扭地喝了小半碗,就再不肯喝了。

让唐意和云和裕为他跑上跑下,担惊受怕,云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