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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去接水,听见丈夫喊自己几乎是跑回来,握着儿子的手就开始哭,“糖糖你这是要妈妈的命啊!”

易尘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人,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万惠那个女人突然反水,在他喝的酒里下了东西,临死前他还听见万惠“好心”地解释,他不觉得现在自己还能被救回来。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给他检查了一遍,对唐意嘱咐道:“六个小时内不要给他吃东西,六小时以后可以让他少喝点粥,他现在太虚弱了,不过十五六的小伙子身体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谢谢,谢谢医生。”唐意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旁边同病房的陪床见她这样忍不住劝慰,“孩子有福气,别哭,福大命大。”

唐意的丈夫云和裕揽住她,“别哭了,大哥说的对,孩子没事就好。”

易尘良听得云里雾里,他看着陌生的一男一女,听他们喊自己云方,一个不太可能的猜测渐渐浮现在脑海里。

他有些吃力地抬起手,看见了一截苍白的手腕和清瘦的手掌,带着几分未长成的稚嫩感。

很明显不是属于他自己的手。

“云方,哪里不舒服吗?”一只更温暖的手握住了他抬起来的手,另一只手小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哪里不舒服跟妈妈说。”

易尘良下意识地想要抗拒,他看着面前陌生的女人,虽然对方的模样有点模糊,但不妨碍他看到对方脸上的焦急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