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瑟瑟揪了揪头发,就当陪他度过一段亲子时光好了。
说了要陪,她就坐到了他的身边。
她一靠近,苏羡就捏了捏笔,他没有抬头,视线集中在笔端,虽然没有看她,但整副心神都放在她的身上。
瑟瑟瞟了一眼桌上的画笔和颜料,原来是在画画,学得够全面的。
“你这画……”正打算好好夸夸他呢,眼睛落到画纸上,瞬间哑了声。
上面画了一只雪白可爱的小兔子,边上又画了一条通体漆黑的蛇,那条蛇隐在暗处,紧盯着那只兔子,似乎在考虑如何把它拆吃入腹。
画里面那只兔子越是无知无觉,就衬得那条蛇越是蓄势待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画功了得的缘故,瑟瑟瞧了,恍惚觉得那条蛇要扑上来咬她,心都跟着提了提。
她想起之前在那座城堡一般的别墅里也有一间画室,里面该不会都摆得这种画吧?
瑟瑟话说了一半就停了,回过神来,看到苏羡正看着她,便硬着头皮夸道:“画得真好。”
苏羡追问道:“哪里好?”
追根问底可不是个好习惯,瑟瑟又瞅了瞅那副画,“这条蛇像是要把那只兔子一口吞掉似的。”
苏羡低头看了看,有这么明显么?
随手将画纸一折,放到了一边,苏羡看向瑟瑟,“你是不是闷了?”
瑟瑟一挽他的手臂,“怎么会?跟咱们小阿羡在一起哪里会闷?”
苏羡抿着唇瞧她。
年纪小小还挺会察言观色,瑟瑟只好承认,“好吧,是有那么一丁点儿。”
她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下,努力证明真的只是一点点,多了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