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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枭关上门后,还没等转过身来,就感觉一双手臂轻颤着从后面抱了上来,他神色复杂地转过头,果然又看见了一双懵懂无知却充满依赖的眸子,一时间竟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林枭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不能让齐陵总是这样,可他真的爱惨了现在这人全心全意依赖自己的模样。

“干脆让你一直傻着算了。”

他低低地嘟囔了一声,任命似的弯下身子将人抱了起来,哪怕胸口还疼的厉害都舍不得撒手。

好在齐陵身子轻,倒也不会对他造成太多负担,轻轻松松地便扒去了齐陵的衣服,只让他穿着里衣然后丢到了床上。

“这几日你可都没法出门了,就老老实实陪我养伤吧。”

林枭看着满脸茫然毫无防备的齐陵突然恶劣的勾了勾唇,也不知道现在这小子傻成这样,等清醒之后还会不会保留这段时间的记忆,但若真的什么都不做,那也太遗憾了些。

他摸了摸下巴,想起了醒来时候齐陵那个湿漉漉的吻,低低地笑出声来。

清醒后还记得又如何,若不是自己主动动的手,而是齐陵自己扑上来的,就算事后他还记得那些事,恐怕也怪不到自己身上吧?而且,齐陵清醒的时候就有点呆,挺好骗的,如今傻了,那岂不是更容易得手?

看着他那有些阴暗邪恶的笑容,“小齐陵”全身一颤,虽然已经心智不全,可却本能地感到了危险,不由自主地朝着床内瑟缩了一下,突然感觉眼前的哥哥有些陌生,却又有些莫名的熟悉。

几日之后的清晨,林枭站在窗前,一只鸽子扑棱棱地落在外面,轻轻地啄了两下紧闭的窗户。

他将窗户打开了一道缝隙,那鸽子便跳了进来,腿上绑着一个小巧的瓷瓶还有一张字条。

林枭回过头看了看,见齐陵还趴在床上沉沉地睡着,露出来的皮肤苍白却莹润光滑,零星地残留着几个红红的印子,不过都在很隐秘的地方,若不仔细看,就连他自己都很难发觉。

他将字条打开,看完后便随手扔进了不远处的炭火盆里,立刻便溅起了两枚火星,顷刻之间便化为了灰烬,而那个小巧的瓷瓶则在他的手心里滚了两圈,被他不动声色地藏进了怀里。

做完这一切后,林枭这才走到床前替齐陵拢了拢额前柔软的碎发,目光温柔,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许久。

鬼医华玉山果然厉害,当初能帮他压制住体内澎湃的内力,如今又找到了解决蚀心草的办法,能让他接二连三地出手相帮,看来茅子平与那位之间恐怕也不只是师徒那么简单。

也不知道既然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茅子平当初怎么会流落街头,差点饿死在破庙里,最终还被自己捡回去。

“醒醒,咱们今天要出门了。”

片刻之后,林枭捏了捏齐陵的脸颊,就听他小声的哼了哼,迷迷糊糊地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拖着他的肩膀就想把他从床上拽起来。

齐陵困倦的厉害,连眼睛都睁不开,若是平常时候,他吃得了苦,忍一忍也就起来了,可现在他心智就是个孩子,喜恶全凭本能,哪怕是林枭哄着,他也故意闭着眼睛放沉了身子,还想再睡一会儿。

林枭不仅没把他从床上拽起来,倒是险些把他衣服都扯了下来,顿时也没辙了。

原本整齐穿在齐陵身上的里衣此时散乱不堪,露出的景色晃得他一阵阵眼晕,却发不出火来,因为正是他自己把人折腾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多少有些心虚,只能弯下腰想把人直接从床上抱起来。

齐陵被他抱着坐起了半个身子,却还是困得不行,脑袋东倒西歪地靠在了林枭肩膀上,身体就像是没长骨头一样,软趴趴地赖在林枭怀里,两只胳膊倒是自觉地圈住他家主上的脖子,温热的呼吸轻轻柔柔地落在林枭的颈窝处,惹得他直接打了个冷颤。

这小子怎么越大越不让人省心!

林枭咬了咬牙,本想帮他将衣服穿好,然后直接抱下去,哪成想他不仅不配合,反而如此耍赖任性,差点被气笑,干脆托着齐陵的腿弯就想强行起身。

齐陵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睛,撅了撅嘴,身子使劲儿地朝前一扑,林阁主冷不防地被他扑了个满怀,噗通一声仰面倒在了床上,眼中凶光外露。

“你干嘛?”林枭危险的眯了眯眸子,看着在自己身上作乱不休的某人,手指不着痕迹地扣在了齐陵腰上。

齐陵揉了下眼睛,抿了抿唇,用两只手按着林枭的肩膀不让他起来,低下头朝着他的唇便亲了过去。

林枭歪了歪头,刚要瞪他,结果齐陵手腕一动,掰着他的脑袋就亲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得逞似的笑了两声,还带着些刚起床的鼻音,慵懒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