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南亦啊……”

谢非言脚下不动,依然站在原本的阴影中。

而另一头,很快的,一些隐隐的痛哼和令人发寒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吕崇新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手上隐见血痕,对身后的庄南亦看也不看,显然是吃定了这个不敢反抗也不敢报警的沙包。

虽然有些时候,吕崇新换位思考时也感到奇怪,觉得如果是自己处于庄南亦的处境的话,那么哪怕是被告发□□,自己也宁可进牢房都不想天天挨揍进医院。

毕竟当初发生那事的时候,大家才十六岁,只要人没死,那就根本不算事儿,随便进去两年就出来了,又不会死,有什么好怕的?

可庄南亦偏偏被揍了一年都忍气吞声……吕崇新思来想去,觉得也只有“庄南亦就是人蠢且毒”这一个理由了。

“呿,我干嘛去思考那小子怎么想?!”吕崇新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狞笑,“与其有这个工夫……我还不如想想明天该怎么揍他!”

吕崇新潇洒走了,楼道暗处,庄南亦一脸怨毒地走了出来,盯着吕崇新的背影。

“你得意的日子……也只有今天了……”

“明天,只要我等到明天——不,只要过了今晚十二点,一切都会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