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你就先回去吧,这边现在忙得过来了。”
他蹙着眉,屁股芯里时而灼烧时而刀割一样的痛感都让他坐立不安。再一想到这疼痛的由来,他内心更是不安。
“那谢谢周哥,我先走了。”
周老板突然拉住他,埋着头压低声音跟他说:“老弟,我看你这是痔疮犯了吧。”说着露出一脸过来人的表情,“去买点药擦一擦,这几天吃清淡点。”
齐弩良尴尬地“嗯嗯”两声,收拾东西就走。
走出烧烤一条街,他实在有些忍受不住这种细碎折磨,叫了辆出租车。路过药店时,他想了又想,还是硬着头皮让司机倒回去,进了店。
肛门有些出血,大概有些撕裂。但在面对药店的售卖员时,他压根没脸把这些说出来。好像只要一说,别人就会猜到他被干了后门。他只能藏着这个羞耻的秘密,按周老板说的,只说痔疮犯了,让给他拿了点治痔疮的。
下了车,他在小区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他不想回去,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蒋彧。
既无法面对自己养大的孩子对他做了那种事,也无法面对他杀死了蒋彧的父亲,而同时这件事已经被蒋彧知晓的事实。他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蒋彧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惩罚他。
监狱里有些男人对男人做这种事除了发泄无处发泄的情欲之外,更多的就是惩罚和示威。
他打死了蒋彧的父亲,让那孩子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所以自己应该受到他的惩罚,哪怕是以这种羞辱的方式。他活该的。
他看了眼楼上,窗户都黑洞洞的,看来蒋彧已经睡了。
他轻手轻脚开门、洗澡,胡乱用了治疗痔疮的栓剂,持续了一整天的痛终于好了些。蹑手蹑脚回到房间,正准备睡觉时,他突然看到床头放了一大包药,从吃的到涂抹的到清洗的。旁边还有一张纸条,详细地介绍了各个药物的使用方法和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