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遇见的都是些什么粉丝,不是嫖的就是赌的,还t敲诈我。”管声重新发动车子,表情苦恼,烦闷地叹息。见范锡满脸愧疚地沉默着,他挤出一个笑,“还生气呢?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嗯。”
“一个和尚问:大师,快乐的秘诀是什么?大师说:不要试图和愚者争论。和尚说:大师,我完全不认同你的说法。大师笑眯眯地说:是的,你是对的。”
范锡会心一笑,明白其中的意思。若和苏豪一般见识,会沦为同样低级的人。忽然,他觉得身边缺了点什么,痛心地拍了下大腿:“哎呀,吃的是不是还在停车场?你怎么没拿啊!”
“你都脑溢血了,我哪顾得上吃的。”管声打开多媒体,前卫灵动的电音在车里跃动,是平泽进作品集。
他表面轻松,实际喉咙像塞了团脏抹布似的难受,想飙车,想车震,想破口大骂。但他明白,不能把气撒在自己爱的人身上,毕竟谁都不希望摊上这种操蛋小舅子。事情已经发生,埋怨和愤懑只会影响思考对策。
而且,他打心里钦佩范锡对苏盼不离不弃的义举。这小子做的事,绝大数人都做不到。他是河北人,从小听的就是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的故事,怎么可能去数落身边这个活生生的春秋义士。
范锡问他打算怎么处理,要不要报警。
“明天先给他一点钱,就说银行卡有限额,然后再想办法。其实,我不怕他乱说,我只是不想以这种方式公开恋情。”
这是真心话。几天前他还想,假如被娱记发现他和范锡同居,就一口咬定只是结拜兄弟,死不承认。但现在,他打算在未来找个合适的时机,光明正大地官宣,而不是赶鸭子上架似的被迫出柜。
他必须给范锡一个“名分”,他们是奔着一辈子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