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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会吧。”

范锡没再多问,听着歌和方博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几分钟后,那只鹅好像打嗝了,他回头看了看,以为自己幻听。

快进市区时,车前突然窜过一条流浪狗。方博一脚急刹,咣当——后排的东西滚落,发出沉重的闷响。

范锡似乎听见,那只大鹅说了一句“草”……他毛骨悚然,可方博却神态自若。看来自己太累了,真的幻听了。

“这鹅多少斤啊,听着挺有分量的。”他问。

“不沉,主要是还有一袋大米。”

余下的路程,那只大鹅很老实,应该是睡着了。方博一直将他送小区门口,他下了车,连声道谢,目送对方远去,鼻端似乎还萦绕着前任的味道。

“皇协军来啦——”

学生们一哄而散,范锡飞速收回收款码,如羚羊般轻巧地跃下墙头,在保安的斥骂中拖着酸痛的双腿溜了。

还剩几盒紫菜包饭,正好拿回去给三娃当晚餐。三娃脚扭了,肿得和小腿一般粗,已经歇了两天。

在对方大快朵颐时,他说:“三哥,那五千我刚还你了,收到没?”

三娃舔舔手指,抓过手机,“收到了,咋多了二十?”

他笑了笑:“利息。”

“真讲究。”三娃忽然压低声音,目光变得微妙,“你找男朋友时,有什么要求?”

见他神色惶恐,三娃接着说:“不是帮我自己问,我有个老乡,很早就出柜了。假如你觉得合适,可以跟他聊聊。当然啦,我没跟他说起过你,你要是看他顺眼,我再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