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所以在家看看书也挺好的。”女孩赧然一笑,“其实也有想去的地方,我想看管声9月14号的演唱会,‘南回归线’的最终场,可惜没抢到票。据说,很多都被票务公司内部的人扣下了,然后找黄牛高价卖,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好气人。”
她有些愤懑,白皙的右脸泛红。
范锡想了想,骗她说:“最近,我公司内部搞比赛,奖品就是他的演唱会门票。如果我拿到了,就送给你。”
“不用送,我买!我攒老鼻子压岁钱了!”女孩惊喜万分,头也抬高了,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范老师,你这么厉害,肯定能赢!”
“你有多少压岁钱啊?”
她伸出四根手指,有点得意:“四万多呢。”
能不能借我点——范锡差点这么说,随后在心里骂自己臭不要脸,居然朝小学生借钱。他故意露出惊羡的神情:“你家里对你真好,我小时候可没这么多压岁钱。”
“大都我姥姥和姥爷给的。”她又垂下头,用头发做盔甲,斜眼看着他,“我妈不喜欢我,她是活在舞台上的大美女,却生出我这么寒碜的女儿,长得猪不嚼狗不啃的。”
见她情绪转瞬间低落,他忙说:“好啦,上课了,变厉害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快结束时,出门玩的哥哥回来了,还带回住在同小区的同学。
“你不是说,那个空手道老师特牛b吗?我跟他过过招儿。”伴着一道刚进入变声期的低哑嗓音,练功房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壮的半大小子带着风闯进来。妹妹立即躲在角落,用头发遮好左脸。
“大壮儿,你小点声,我妈睡觉呢。”哥哥跟在后头,小心地提醒,显然在学校也是这小子的跟班。
“给我拿根雪糕去,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