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却离终点愈来愈远。
飘零的叶变得新鲜,
羚羊走近豹子身边,
爱情是一场甜蜜的灾难,
我注定罹难你却幸免……”
管声注视着他认真聆听的侧脸,眼睫半垂,像夜晚休憩的蝶。黑眸流转,他看了过来,管声连忙进入醉酒状态。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夜风中,范锡想哭,想笑,甚至想和身边的男人野合。然而,他只是截断心底汹涌的暗流,平静地评价道:“真好听……只不过,不像写给义弟的歌。”
“怎么不像?”管声露出醉醺醺的笑,“这歌在讲什么?”
他一语中的:“世界颠倒,时光倒流。”
“那么,假如时光倒流,我们是什么?”
是相依为命的战友,亲密无间的爱人。他顿了顿,说:“是胚胎,是宇宙里的尘埃。”
“倒流太多了。”
他望进男人泛红的眼:“是陌生人,我认识你,可你不认识我。”
管声双肩一抖,陷入沉默。手肘撑在膝上,托着额头,显然是因为醉酒而头痛难忍。范锡叠起电动车单手提着,又把他背起,走出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