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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拉环开了,冰凉的液体喷薄而出,将管声洗礼,在他脸上、身上滋滋冒泡。

他抹了把脸,瞬间暴怒,将手里的罐子狠狠砸向地面:“你t什么意思?!给我之前你摇了?”

范锡躲开飞溅的饮料,看着狼藉的地面。他一改往日温顺,眸光锐利如刀,钉着自己的偶像:“你t摔谁呢?是你自己坐在那儿摇的!给我收拾了!”

“草!接着说刚才的事!”

窗边的晾衣架悬着几件短袖,管声随手拽过一件擦脸,又团了团丢在地上,“我来给你讲讲,我跟你在一起担着多大风险!我和公司签了对赌协议,五年!每年上浮20,加起来的是个天文数字!”

“这风险跟我没关系。”范锡瞥一眼自己的短袖,“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想挣大钱,就要承担高风险。”

“我当然想挣钱,这年头谁不想?!”管声拔高音量,罗列那些与爱情无关的账目,“我弟在国外,一年花掉几百万。我家所有亲戚,近的远的,有一个算一个,结婚出殡、生孩子生病都找我爸妈借钱,从来没还过!

假如我事业有波折,业绩差多少,我要自掏腰包赔多少。也许会赔得底儿掉,或者接着给人家打工到猴年马月!我必须一直成功,一直有出息,我绝不会让我的家人失望、担心!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选择喜欢你,还是接着和你在一起,还是来找你!”

范锡俯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抖了抖,轻声问:“你刚才说的家人里,有我吗?”

见管声不知所措地愣在那,他把衣服挂回去,认真抚平,就像对待自己的尊严,“当然不包括我,我是你见不得光的姘头,只能存在于岛上的情人。声哥,如果你觉得,跟我恋爱是屈尊和施舍,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