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附近的kfc,见苏盼仍木然呆坐,餐盘里的东西一口没动。她的大学同学小媛在轻声安慰:“肯定没事儿,你这么年轻,不可能突然就晚期了。”
范锡重买一份双人套餐,叫她们趁热吃,自己解决了冷掉的汉堡、鸡块和薯条。随后拿起苏盼在另一间医院做的胸部ct,对着明亮的窗子琢磨,瞧不个出所以然。
但是,那里的医生怀疑是肺癌晚期。她男朋友在出差,她一时间没了主意,便联系了自己。
“昨天就该找我,平白耽搁一天。”他把汉堡推给她,“凡事要往好处想,也许只是肺结核呢?先吃点东西。那位说,能托人帮忙挂号,我在等电话。”
苏盼蠕动着苍白的唇,小声问:“你没告诉那位,是我生病了吧?”见范锡摇头,她笑了一下,“那就好,我不想让那位知道。搞得像是想借你的关系,让人家帮衬我似的。”
她是个自尊要强的人,范锡能理解。假如他开口,管声必定会出手相助,至少在经济上无需发愁。
“那位,是哪位啊?”小媛不解地问。
“是个见多识广的朋友。”
说完,他刚想再看看有没有专家号,“那位”深情的歌喉突兀地响彻餐厅:“雨过之后,不起眼的水泥地,也拥有一片蓝天……”
是陌生号码,他连忙接起,只听对方淡漠有礼地说:“范先生吗?您好,我是白总的秘书,我姓郭。麻烦您把病人的身份信息,还有要看的专家发给我。”
“好的好的,谢谢。”
范锡立即编辑信息,发出不过十分钟,苏盼就接到短信,提示她已经预约到胸部肿瘤内科的某教授,2小时后就诊。
终于迈出看病第一步,他暂时松了口气,告诉管声:“挂号的事解决了,帮我谢谢白总。”许久不见回复,应该是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