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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口遽然一紧,冒了一身冷汗,以为管声家发生燃气爆炸。旋即反应过来,是摔了手机。

他怔了片刻,重新拨过去,接通后立即道歉:“对不起,声哥,你生气是应该的。今后我会格外注意,在别人面前提到你时,尽量控制住表情,别眉飞色舞的。”

那边的男人低声说:“你把电话挂了,我打给你,刚才是先我挂的。”

范锡依言照做。

再次接起电话后,男人低柔地道歉:“对不起啊八宝粥,仔细想想,你好像没做错什么。我不该摔手机,是不是吓你一跳?”

见管声消了气,他心里稍安:“当然啦,吓得我这碗八宝粥都洒出来了。”

然后,他听见了咽口水的声音,和一句下流话:“那可太浪费了。”

“那也不给你喝,谁叫你凶我。”

聊了许久,范锡挂断电话,平躺在床注视着天花板,长长叹了口气。

灯光远比岛上的篝火明亮,却让他觉得周遭迷雾重重,看不清未来。这些天,他都没做什么体力活,却比在岛上自力更生时更累,神经像一根根紧绷的弦。

而且,他想见管声,非常非常想,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对方窗前。可管声从没提过跟他见一面,哪怕只是设想。

更衣室里,范锡冲了个凉,换完衣服锁好柜子,随后坐在长凳上记录今日的开销,顺便等头发变干一些。

他在随想里写道:“声哥的脾气变得暴躁了,一是太忙,二是回归了众星捧月的生活,又有许多人惯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