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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样。”

说了拜拜,范锡静静地等着对面挂电话,可管声似乎以为他会先挂,直接把手机揣进口袋。

他听见滑动门摩擦声,大概是管声走出了厨房或卫生间。琴音骤然变大,明亮通透,连他这个外行也听得出的确是好琴。

“练习曲乏味,奏鸣曲冗长,弹一会儿就累了。”琴音戛然而止,一道陌生的温润声音笑着说,“业务挺忙啊。”

“跟我那位结拜兄弟聊了一会儿,”管声在喝水,液体滚过喉咙的声音清晰可闻,随后嘀咕了一句,“刚才那卤鹅真难吃,我之前在广东吃过一次,师傅是香港请来的。那滋味儿太香了,没治了。”

原来他吃过饭了,却说还没吃。范锡步履迅捷地走进小区,有些忍俊不禁:他是故意跟自己卖惨博关心,真幼稚。

另一人说:“其实我也挺喜欢粤菜,哪天我开一家,你是头一个会员,1号。”

“好啊,我肯定经常去。”管声漫不经心道。

“把你那结拜兄弟也叫来吧,我还想认识认识他呢。”

“你们没共同语言。”

“怎么没有,”那人轻笑一下,“我俩都是你粉丝,能唠一宿。听说他是学体育的?我也喜欢运动。”

“他跟一个女生吃饭呢。”管声还是没打算邀请自己去家里做客。

“女朋友?”

“不是,是很多年的好朋友。”

那人沉吟着,随口猜测:“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看着吧,马上就要更进一步了。男女之间,哪来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