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儿你把我给救了呢。”这时,有人拿出电子烟嘬了几口,白佑淡淡地瞥过去,声音柔和却又充满压迫感:“收了,呛嗓子。”
“我这是电子烟。”
“那也有味儿。”
那人讪讪地笑了,立刻收起来。
管声琢磨着,这里禁烟或许是因为自己。
几年前他提过一句,说这里总是云雾缭绕像天庭似的,不爱来,呛嗓子。然后,白佑就不许朋友们在屋里吸烟了。他问起原因,对方只是说二手烟对身体不好。
大家要他多讲讲岛上的生活,他笑了笑,说太艰苦了,不愿回忆。其实,是太快活了,他不想和范锡之外的人分享这段时光。而且,他们不懂。
他们或许曾在满是比基尼美女的沙滩派对上狂欢,但不曾和其中任何一个,在月光下细听海浪、聊至天明。
他们或许曾在游艇甲板通宵宴饮,但从未留意过,贴着船舷游过的荧光色鱼群。谈起爱情时,他们头头是道、身经百战,换恋人如换衣服,但从没真正走进过某个人的生命。
“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全是大毒蚊子。唉,不想提了,闹心。”
暖色调的光照在管声脸上,那道疤痕已经平复许多,颜色也淡了。回国才两周而已,全赖他天生皮肤好,医美技术又发达。
有人说:“你把那哥们儿也叫过来,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改天吧,他回贵州老家了。”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