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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声解释道:“《巴黎圣母院》的结尾,卡西莫多抱着他心爱的女人死掉了,他自己选的。”

范锡相信这话不假,孤独比死亡更可怕。如果管声走在前头,自己也活不下去。他想了想,又问:“那假如我刚死,救援队就到了呢?”

“那我肯定不死了啊,也许我爸妈、我弟还健在呢。而且,我要把我们的故事讲给外界听,那个时候,社会对边缘群体应该包容多了吧。”

范锡扬起嘴角,觉得这个回答很实在。这份实在,印证了前面那部分的真心。

汤熬好了。

野鸡的肉香搭配清甜的椰香,口感浓厚而不腻,鲜美绝伦。他们饱餐一顿,帅呆则分到了肥美的鸡屁股,吃得狗嘴流油。

晚霞如瀑,海风拂面,早已风干的巨蜥皮被夕阳映得发红,在椰树上微微摇晃。

管声突发奇想,用降落伞布和伞绳做了一张吊床,绑在两棵树之间。他躺上去试了试,惬意地枕着手臂,催促道:“八宝粥,快来,特别舒服。”

范锡小心地躺在他身旁,两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中间坠去,犹如两个蚕挤在一个蛹里。他们互相推挤玩闹,最终缠到了一起。

破旧的衣物,一件件丢了下来,一只鞋砸在帅呆头上。它看着颤动摇晃的吊床,黯然走开,蹲坐在海边,独自一狗望着大海。

今夜的月色极为明亮,甚至可以读书,海面像铺了一层碎银子。

范锡懒懒地趴在沙滩上,感觉管声在自己背上洒了一把细沙,用指头一道道地描绘着什么,痒痒的。

他轻笑一下,问:“沙画吗?在画什么?”

“钢琴键……别动。”管声的神情温柔而专注,指尖掠过脊背间的浅窝,“刚出道的时候,我送了自己一架施坦威b211,花了110多万,放在我租的房子里,不吃不喝地弹了一天。我经纪人雨哥知道后说,傻小子,买钢琴干啥?赶紧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