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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假的,”范锡想了想,“因为你球技很差,不会灌篮。”

这几句俏皮话,令他们之间的氛围转好,有说有笑地走去“锡声潭”。

在洗澡这件事上,范锡依旧注重隐私,喜欢躲在犄角旮旯有石头的地方,背对着他。

他刻意保持着距离,却瞥见水面有条黑虫子,摆动着数不清的腿,飞速朝范锡的方向游去!

他大叫着狗刨过去,猛地挥手把它打开。同时,因惯性一把推在范锡后背,将对方抵在石头上,整个人也压了上去。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差点被君开。

范锡羞愤难当,他苍白地解释道:“有虫子。”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3月16日,雨后初晴。

因为昨天的事,范锡不肯再和管声同时洗澡,这令后者颇为愠恼。

犯了法的人,国家还给机会改过自新呢。他不过是求爱失败,怎么就被钉在耻辱柱上了?这样一来,还不如放飞自我。

范锡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又抓了一大把无患子,正色直言:“就算你不是故意压倒我,但我可以肯定你在偷窥我。不然,你的枪不会是……是上膛的状态。”

“这有什么,这说明我身体好。”管声发出嗤笑,为了面子尖刻地反问,“我就不能边看风景边洗?你屁股上有花吗,比风景好看?”

“一圈是360°,我又不胖,才占了几度?”范锡涨红了脸,“可你总是往我这个角度瞄。”

“瞄?我还汪呢。”管声有些底气不足,“你也可以看我啊,你明明那么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