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锡屏住呼吸,心口被什么死死压着,像正在坠入深海。他紧紧合起双眼,脑中浮现无数的痴心妄想。
“可笑,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厉害吗?小傻瓜。”
说完,男人离远了些。覆盖在周身的热度退去,他才得以睁眼呼吸。
“你确定想了解一下,唐山的霸总?”
他笑了笑,表示迫不及待。
于是男人又压过来,动作比方才更大胆,牢牢搂住他的腰,嘴里的音调却让人出戏:“你揍啥捏?家伙雷子的,都给我整五迷了。忒招笑儿,咋儿呲了火了,你不是挺能耐吗?傻么糊眼的。”
范锡愣了一下,随即推开对方,捧腹大笑,顺着石壁滑坐在地。
管声摊摊手:“我都说了,方言和霸总不搭。本来,是马上就要拉灯的氛围,一下子全毁了。霸总,没有故乡。”
范锡笑了很久,等他彻底止住笑,天都黑了。
管声吹起口琴,不时记下几个数字,蹙着眉删删改改,总是不满意。他呆坐一旁,静静地看着,如果人类可以不饿不困不累,他能这样看一万年。
守夜时,他从包里拿出炒熟的可可豆,在石地上碾碎、研磨。磨到最后,可可粉竟变得有些粘稠。后来,获救之后,他上网去查,才知道这是可可脂被榨出来了。
他听了听山洞里的动静,接着把变成糊糊的可可粉盛入贝壳,放在火上加热至冒泡。冷却后,便获得了巧克力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