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脸埋在男人肩头,哽咽道:“声哥,我想回家。”
“我也想啊,会有人来救我们的。”管声犹豫一下,终于还是紧紧抱住他,“我努力了那么久,不可能就这么老死在孤岛,命运不会这样捉弄我。”
“万一永远都没人来呢?”
“那我们就再出海,漂到哪儿算哪儿。”
范锡吸吸鼻子,嗯了一下,挣开怀抱不好意思地挠头。相拥的感觉太美妙了,再抱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人家扑倒。
“唉,衣服都被你哭湿了。”管声瞟一眼肩上的水痕,迎上他带着歉意的泛红眼眸,“如果你想继续哭,另一边肩膀也可以借你。”
他涨红了脸,把玩着羽毛连说不用。
他们都明白,再度起航,只是一个自我安慰的空头支票而已。见识过大海的无垠、鲨鱼的凶猛,那股无知无畏的蠢劲儿早已被浇灭,当初活着靠岸已是侥幸。
只是,他们需要这种目标感来麻醉自己。停在沙滩上的木筏,已经成为了图腾般的存在。
回到海边,范锡轻轻把羽毛夹在旅行指南里,凝望着海面闷闷不乐。
管声给自己做了个帅气逼人的发型,故意在他面前晃,他似乎也不感兴趣。早知道,就不提议去看小鸟了,本来是想讨他欢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