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还能轻松地聊天,还开玩笑说:“哥,办张卡不?充多少送多少。”渐渐的,他变得寡言,空气似乎也凝重起来。
管声觉察到事情不简单,握紧双拳,低沉地问:“臭小子,你给我剪坏了是不是?”
“嗯……还能修。”范锡嗫嚅。他这修一下,那剪一点,眼见事情朝着不可挽回的地步发展。片刻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说修好了。
管声深吸一口气,拿起口琴,只瞄了一下便紧紧合起双眼。他暴跳如雷,指着自己电锯似的脑袋:“这t不就是梯田吗,啊?!帅呆啃的也比这强!”
范锡羞愧地绞紧手指:“不像梯田,像《游戏王》里的武藤游戏。”
“该我帮你剪了,你给我过来。”管声掰动指节,抄起剪刀,嘴角扯出一个堪称邪狞的笑,如同嗜血的怪医,“乖乖坐下,我会让你比现在可爱得多。”
“不,不要……”范锡拔足就逃,几秒之后,就已经在几十米开外。管声很记仇,绝对会把他剪成一只妖怪。
“范小粥同志,你在违背共同纲领,破坏团结!” 管声没有追,也知道追不上,站在原地高喊,“你逃跑,是因为你认定我会报复你,可我分明什么都还没做。你这样,是对我人格的恶意揣测和贬低。”
范锡止步,哭笑不得地回头:“你那张破嘴真能扯!”
“破嘴?去年,网上评选‘女孩子最想吻的男星’,我这张破嘴排第一!”管声勾勾手,“快回来承认错误!”
对峙片刻,范锡磨磨蹭蹭地走回去,故作爽快地说:“剪吧剪吧。”
他席地而坐,表情决然,任由宰割。
剪刀在耳边咔嚓作响,不知是有意无意,管声几次三番拨弄他的耳朵,还悄悄观察他的反应。他装作没感觉到,心想:他该不会要照着我耳朵来一剪子,先用假动作麻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