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们反应过来:是挂在树上的直升机残骸掉下来了。
“你睡吧,有我呢。”说着,管声抹了把汗,也被吓得不轻。
范锡又躺回去,断断续续地做着梦。忽然,帅呆发出狂吠,管声也在高喊:“快醒醒!”
他心里遽然一惊,立刻窜了出去。管声脸色苍白,冰冷汗湿的手紧紧握了过来,打着颤说:“刚才,林子边缘,有个东西过去了!”
如同被泼了盆冷水,他登时清醒了:“你,你看见了?”
“我听见了!动静不小,嗖嗖嗖地过去了,像一个人在跑。不,是爬。”
他惊骇不已,头皮发麻。浑身每个毛孔都在爆炸,继而缩紧,像有人在用无数冰凌刺他。他紧紧抓住管声的手臂:“没听错?”
“没有,帅呆也听见了,不然不会叫。”管声吞了下口水,照着狗屁股轻轻踢了一脚,指向丛林,“你,去侦察一下。”
帅呆退了两步,接着竟用后腿夹住尾巴,喉间滚动着呜咽。它嗅到了那东西的味道,它招惹不起。二人对视一眼,嘴上骂它胆小,却同时退到篝火旁,哪怕热得冒汗也不愿再挪动半步。
范锡感觉肩头一沉,有条手臂揽住了自己。手的主人说:“我们得搬家,不能在这么开阔的地方睡觉了。也不能往林子里搬,更危险,蚊子还多。”
“那去哪?”
“不知道,明天再说吧。”
管声叫他接着睡,可他哪里还睡得着。在火光的庇护下,他们瞪眼坐到天亮,开始寻找一个安全的栖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