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水的椰壳都被藤蔓牢牢绑着,范锡解下一个,拔开粗制的木塞,小心地喝了两口淡水。然后掰开一条烤鱼,把较大的那半递给管声。
后者皱眉摇头:“晕船,吃不下。”
“不吃东西,哪有力气划船呢。”
管声吃了点水果,接着他们开始往西南方划。跟海浪比起来,桨的动力简直不值一提,明明奋力划动却在倒退,好在时而可以扬帆借助风势。
这一天,除了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什么都没遇见。因为缺少参照物,也不知走出多远,抑或只是在原地打转。
永无止境的颠簸让他们头晕,毒辣的日头晒得他们打蔫。二人无力划桨,甚至不想聊天,各自顶着一片芭蕉叶发呆。
傍晚一场骤雨,让身体恢复些许生机。
范锡用树叶当漏斗,向椰壳内补充淡水。同时,他们一起仰头张嘴,痛饮甘霖,姿势就像一对热恋中的天鹅。
“咳……”范锡揉揉鼻子,呛到了,清秀的脸庞瞬间涨红。
管声觉得这个场景很搞笑,抹了把脸苦笑一下,接着又感到淡淡的绝望和悲凉。不久前,他还躺在高档酒店柔软的床上,跟新晋宅男女神发消息。
她叫余可可,生得冰肌玉骨,走的是遗世独立清冷风,实际挺活泼。他在朋友攒的饭局上与她结识,聊得不错。当然,他们都不会在上升期恋爱,但多个朋友没什么不好,谁不喜欢跟长得好看的人聊天呢?